*影响中国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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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6期 2016-12-23(与您相约每周一、周三、周五)

主编点评

【本期主编】:曹倩

“新官上任三把火”!特朗普任命“亲台派”做贸委会主席》:俄罗斯卫星新闻网12月22日报道称,美国当选总统唐纳德·特朗普21日宣布组建白宫国家贸易委员会。据悉,经济学和公共政策学教授彼得∙纳瓦罗将被任命为该委员会的主席。据台湾《自由时报》12月22日报道,纳瓦罗提倡美国要对中国采取强硬态度,并建立与台湾进行更多的“外交”、军事交流。

特朗普方面就萨德首发声 妄称“其象征韩美同盟的稳固”》:韩国《中央日报》12月22日报道称,韩国国防部当局人士12月21日称,被提名为特朗普新政府国家安全顾问的迈克尔·弗林12月20日表达意见称,‘驻韩美军部署末段高空区域防御系统’是从韩美同盟层面做出的‘正确’决定,其象征着同盟的稳固。该当局人士表示,“正在访美的外交部第一副部长林圣男和国防部政策室室长柳济昇在美国华盛顿会见了弗林”。 韩媒报道称,此次是特朗普方面首次发布与部署“萨德”相关的立场。

时事聚焦

“新官上任三把火”!特朗普任命“亲台派”做贸委会主席

俄罗斯卫星新闻网12月22日报道称,美国当选总统唐纳德·特朗普21日宣布组建白宫国家贸易委员会。

特朗普过渡团队在声明中称:"组建国家贸易委员会显示了当选总统振兴美国制造业,让每名美国人都有机会获得体面工作和体面工资的决心。"

声明指出,新成立的机构将对白宫的国家安全委员会和国家经济委员会等现有机构作出补充,一同落实特朗普"通过军事和经济力量实现和平与稳定"的设想。

据悉,经济学和公共政策学教授彼得纳瓦罗将被任命为该委员会的主席。纳瓦罗是特朗普竞选期间的顾问。 声明还称,纳瓦罗的著作改变了人们有关自由贸易能带来绝对利益的正统看法。

特朗普任命“亲台派”做贸委会主席 曾著《致命中国》

据台湾《自由时报》12月22日报道,纳瓦罗提倡美国要对中国采取强硬态度,并建立与台湾进行更多的“外交”、军事交流。

现年67岁的纳瓦罗是加州大学尔湾分校的经济学教授,在竞选期间担任特朗普的顾问,他曾出书批评美国对中国的政策,认为美中贸易严重伤害美国利益,他的著作有《中国战争即将来到》、《致命中国》等等。

纳瓦罗甚至在今年7月的《国家利益》杂志中,建议美国应增加内阁成员访问台湾的次数,并协助台湾尽量多参加国际组织,也派更多退役民间军事人员帮忙训练。他甚至曾受访指出,“中国过去不断胁迫台湾,对北京而言,情况只会变得更糟糕”。

热点追踪

特朗普方面就萨德首发声 妄称“其象征韩美同盟的稳固”

韩国《中央日报》12月22日报道称,韩国国防部当局人士12月21日称,被提名为特朗普新政府国家安全顾问的迈克尔·弗林12月20日表达意见称,‘驻韩美军部署“末段高空区域防御系统(THAAD,萨德)’是从韩美同盟层面做出的‘正确’决定,其象征着同盟的稳固”。该当局人士表示,“正在访美的外交部第一副部长林圣男和国防部政策室室长柳济昇在美国华盛顿会见了弗林”。

韩媒报道称,此次是特朗普方面首次发布与部署“萨德”相关的立场。在韩国国会通过朴槿惠总统弹劾案之后,在野党要求中断“萨德”的部署。弗林此时的表态备受关注。

报道称,弗林曾担任美国国防情报局(DIA)局长,美国大选时向特朗普就外交和安保政策提了一些建议。据悉,他在与柳济昇会面时表示,希望下一届政府持续进行合作,以发展更为强力的韩美同盟,希望与韩国这一核心同盟国进行紧密沟通。值得一提的是,他表示,“朝鲜的核与导弹威胁对朝鲜半岛乃至东北亚与世界的和平稳定都是‘重大威胁’,我们对这一点深有同感。包括共享朝鲜情报在内,未来韩美两国之间有必要在对朝政策中进行紧密互助”。

柳济昇为出席延伸威慑战略磋商机制(EDSCG)第一轮会议,目前正在美国进行访问。这一机制是为应对朝鲜的核与导弹威胁而新设的韩美外交、国防高层当局人士的协商机制。韩国希望美国战略资产能够“长期循环部署”,但美方坚持使用“定期部署”的说法。有观点指出,对于定期是什么时候、部署什么武器,这是今后要协议的部分,因此实际上在此次会议上未能做出任何结论。

报道称,弗林的父亲——已故查尔斯·弗莱西斯·弗林曾参战朝鲜战争,柳济昇在会见弗林时转交了用休战线铁丝网熔制成的纪念牌。

关于“萨德”部署,中方已多次表明立场坚决反对。中方表示,美国在韩国部署“萨德”反导系统,并不能解决有关方的安全关切,无助于实现半岛无核化目标,也不利于维护半岛和平稳定。此举还将严重损害包括中国在内的本地区国家的战略安全利益,破坏地区战略平衡。中方对此坚决反对,将采取必要措施维护国家安全利益和地区战略平衡。

“我们强烈敦促美韩多做有利于半岛和平稳定的事,并正视包括中方在内本地区国家的合理关切,立即停止有关部署进程。”

美国国务院:指责美参与刺杀俄大使言论荒唐可笑

据美国全国广播公司12月21日报道,美国国务院官员日前驳斥称,宣称美国参与刺杀俄罗斯驻土耳其大使事件的言论简直“荒唐可笑”。

据报道,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周三宣称,流亡美国的土耳其反对派伊斯兰教意见领袖费特胡拉·居伦的效忠者应该为俄罗斯大使安德烈·卡尔罗夫在安卡拉艺术博物馆遭刺杀事件负责。

美国国务院发言人约翰·科尔比表示,国务卿约翰·克里对土耳其暗示美国参与俄罗斯大使遇刺事件的言论表示担忧。科尔比说:“这种说法是荒谬的、完全错误的,没有任何事实依据。”

据悉,刺杀卡尔罗夫的枪手是22岁的防暴警察麦夫柳特·迈尔特·奥金塔斯。目前还不清楚其行凶动机,但土耳其官员认为奥金塔斯并非“独狼”。目击者称,奥金塔斯在被警察当场击毙前,曾高喊圣战和阿勒颇等字眼儿。

居伦已经流亡美国十多年,土耳其认为他的支持者是7月份未遂政变的幕后力量。土耳其希望能将居伦从美国引渡回国受审。

75岁的居伦周一发表声明否认自己参与刺杀事件,并谴责这是“令人发指的恐怖行为”。他说:“这种刺杀大使的卑鄙行为只会加剧叙利亚冲突。这场冲突已经导致太多人丧生,迫使很多人背井离乡,这场刺杀案犹如火上浇油。”

科尔比希望人们多些耐心,等待调查结果。目前,土耳其和俄罗斯已经组成联合调查组,正对此案进行调查。他说:“美国目前正积极提供支持,任何宣称美国直接或间接参与刺杀的言论绝对是荒谬可笑的。”

英风险专家:柏林袭击案未增加德国恐怖威胁等级

据美国CNBC网站12月21日报道,一所全球风险咨询公司表示,19日晚发生在柏林圣诞节市场的袭击并没有增加德国的恐怖威胁风险。

报道说,英国“风险控制集团”高级合伙人查尔斯•赫克尔表示,发生恐怖袭击之后,他所在的公司继续对德国保持一种低恐怖等级的态度。这部分是因为该悲剧事件看起来不太可能对德国国内商业活动产生实质性影响,一定程度上也由于柏林袭击案似乎是一种“独狼袭击”行为。

在赫克尔看来,驾车冲撞一个无人防卫的市场,是一种简单化的操作,没有显示出有高度协调、复杂技术或多个角色的操作,也没有表明该国恐怖主义发生了质变。

随着深度搜查的继续,赫克尔指出,德国政府的下一个关键任务是发现袭击事件背后的个人身份,以确定其所属的群体,比如犯罪分子是否是最近到达国家的以及他们是如何被激进化的。除此以外,还必须了解恐怖分子与极端组织“伊斯兰国”(IS)的接触程度。该组织声称与柏林的这起袭击案有关。

据报道,一旦揭开了真相,这些因素也将对德国总理默克尔的政治生涯产生影响,因为她准备在明年九月的联邦选举中竞选总理第四任期。 如果犯罪者被证明是2015年默克尔针对大约100万难民的开放政策的受益者,该袭击事件会使她的压力显著增加。

周边动态

外媒:韩国欲立法允许对中国渔船“无责开火”

台媒称,据最新消息指出,韩国计划拨款约合近3.1亿元人民币的巨资,用于设置新型无人机与人工渔礁。此外,韩国国会也提案立法允许“无责开火”,这些都是为了打击活动趋于频繁的“非法”中国大陆渔船。

据台湾《中时电子报》网站12月21日引述韩媒《先驱经济报》报道,韩国国民安全处海洋警备安全本部于12月20日宣布,将拨款475亿韩元(约合人民币2.7亿元)采购无人机以应对中国大陆渔船,而该单位早先于12月1日成立专购工作组进行调查。

据了解,韩国海警此次欲添购的是能不受天气影响的中大型无人机,配备有红外线摄影机、渔船识别器等高科技设备,计划2017年就可以投入使用,而现有的小型无人机也将被淘汰。

台湾《中时电子报》网站还引述《东亚日报》报道称,韩国仁川继今年在瓮津郡延坪岛、大青岛海域投入100亿韩元(约合人民币5000万元)设置人工鱼礁后,明年也将再追加70亿韩元(约合人民币4000万元)。当地官员表示,计划增设的鱼礁比一般的更大、更重,而且上面还附挂钩,具撕破中国大陆渔船渔网的功能。

另一方面,韩国执政党新国家党也在17日于国会提案,韩国海岸警卫队在打击非法捕鱼时,只要他们在法律规定范围内使用武力,可能很快就可以“无责开火”。根据新国家党提交的修正案,如果一艘船三次不遵守命令停止(捕捞)或撤离某一区域,海岸警卫队将允许开火。

日防卫省将部署3架“全球鹰” 加强对钓鱼岛监视

据日本时事通信社12月22日报道,日本防卫省21日宣布,将于2019年年底开始依次在航空自卫队三泽基地配备3架大型无人侦察机“全球鹰”。

报道称,此举意在加强对钓鱼岛周边等“日本领土”周边地区的警戒监视力量。

美国空军全球鹰无人侦察机航行时间可达36小时,飞行高度可达2万米。在日本311大地震时,美方曾派出该无人机监视东京电力公司福岛第一核电站的情况。

日本防卫省还表示,考虑到该型侦察机的使用,或将派遣海、陆、空自卫队组成的联合部队入驻三泽基地。对此,日本防卫省给出的理由是“由于美方部队也将驻留下来,(派遣联合部队入驻)将有利于掌握该机的操作技术。”

日本将在非盟总部设代表处 以抗衡中国在当地影响力

据日本《每日新闻》21日报道,日本政府2017年预算案中将包括在海外增设3处外交机构,该预算案将在22日内阁会议上发布。据悉,增设外交机构是为了“与中国在当地的渗透抗衡,强化日本在当地的影响力”。

据报道,日本将在埃塞俄比亚的非洲联盟总部设置日本政府代表处,中国在此已有代表处;还将在塞浦路斯建设日本大使馆,以及在巴西东部城市累西腓设领事馆。《每日新闻》报道称,安倍政权希望得到非洲国家的支持,让日本成为联合国常任理事国。日本主办的“非洲开发会议(TICAD)”今年8月首次在非洲国家肯尼亚举行,安倍在会议上发表了关于“自由开放的印度洋太平洋战略”的外交策略,并提到用法律和共同的价值观来制约中国。

非盟总部由中国援建,2011年竣工。近年来,日本加大对非洲关注,处处与中国对比。《每日新闻》称,目前,在没有设立日本使馆的19国内,有16国建有中国使馆。

外媒:中泰磋商在泰建军工厂 维护购自中国武器

外媒称,泰国国防部发言人21日说,泰国和中国正在讨论在泰国修建军事设备生产厂的事宜,这是中国与美国在亚洲最早的盟友——泰国之间关系回暖的最新迹象。

据路透社12月21日报道,自2014年5月泰国发生军事政变后,泰国与美国的关系迅速降温。当时泰国军方称,有必要发动政变以结束历时数月的动荡局面,其中包括导致泰国民选政府下台的街头抗议活动。

美国称,在泰国恢复民主前,两国关系无法回归正常。掌控泰国的将军们已承诺在2017年举行大选。

自政变发生后,泰国军政府谋求通过与中国发展关系以制衡美国。泰国国防部长翁素万日前在访问北京期间会晤了中国国防部长。

泰国国防部发言人空集·丹达瓦尼对路透社记者说:“部长告诉中方我们有兴趣修建设施,以维修和维护目前我们存放在武器库内的中国装备。”

他说:“我们还希望获得中方在生产小型武器及其他安全设备方面的专业技术,比如无人机。”

他还表示泰国也在就修建类似的设施与俄罗斯举行会谈,但未透露细节内容。

自2014年军事政变以来,美国冻结了对泰国的安全与防务援助。美方还以担心泰国的政治发展为由,缩小了两国年度军演的规模。

特朗普赢得大选也令外界质疑美国重返亚太战略的前景,该战略是即将卸任的美国总统奥巴马的核心策略之一。

泰国朱拉隆功大学政治学教授提迪南·蓬素提拉说:“如果美国不能发挥其在地区的作用……该地区国家将别无选择,只能迎合北京。”

空集说,在举行大选后,预计泰国与美国的军事关系将回到正轨。

他说:“目前双方关系仍不理想。一旦泰国重返民主,我希望这种关系能正常化。”

国际观察

巴基斯坦邀请印度加入中巴经济走廊? 印媒:惊人之举

据巴基斯坦《黎明报》21日报道,巴基斯坦(军方)南方司令部指挥官阿米尔·里亚兹中将建议印度加入中巴经济走廊,共享未来发展成果,而不要采取“颠覆活动”反对巴基斯坦。这一表态引起印度媒体热议。

据悉,里亚兹20日在巴基斯坦西南部俾路支省边防总队总部举行的颁奖仪式上表示,印度应像伊朗、阿富汗、中国及中亚国家一样,享受中巴经济走廊带来的成果。他说,俾路支省在过去10年内一直面临恐怖主义威胁,他向在打击恐怖主义和颠覆活动时牺牲的700名边防人员表达敬意。

印度报业托拉斯21日称,巴基斯坦将军的提议是个“惊人之举”,印方已经表达了对中巴经济走廊项目穿越巴控克什米尔地区的关注。报道还称,巴基斯坦将军发出呼吁之际正值两国之间处于紧张局势,此前,巴当局曾指责印度参与在俾路支省的颠覆活动。里亚兹在20日的讲话中也隐晦地表示,鼓动该地区冲突的武装分子正在接受“意图伤害巴基斯坦的敌人”的巨额资助,“但是他们的阴谋不会得逞,因为人们不会被误导”。

美媒:菲带动东南亚倒向中国?凸显美政策失败

据美国《赫芬顿邮报》网站12月19日刊载文章称,菲律宾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17日威胁单方面废除美国与菲律宾之间的《来访部队协议》,宣称美国应当“准备离开菲律宾”。

自今年6月就任总统以来,杜特尔特很快就因夸张和争议性政策以及尖酸和好斗的风格而出名。然而,他充满斗志的反美姿态并没什么奇怪的。杜特尔特是一名高调的左派活动分子,也是一个民族主义者。他与菲律宾共产党有长期关系,并且与上世纪90年代初鼓动关闭苏比克和克拉克基地的多个组织有牵连。

今年10月,在北京对菲律宾和中国工商界人士发表讲话时,杜特尔特引人注目地宣布“美国已输”、“中国赢了”以及菲律宾与美国“分道扬镳”。他还宣布中菲两国将就黄岩岛的主权争端举行双边谈判。

文章称,他公布的这一消息标志着马尼拉历史性外交政策阵线的反转,也代表着华盛顿打造一个由美国军事实力支撑的地区联盟以遏制中国在南海和东海扩张的努力遭遇重大挫折。

然后杜特尔特又在访问日本时宣布,他希望所有美国军队在两年之内撤出菲律宾,并宣称他准备“修改或废除协议”以付诸实践。

他随后把美军撤出菲律宾的最后期限推迟至2022年,并宣布美菲联合军演将在2017年后终止。他还宣布终止美菲在南海的联合海上巡逻。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杜特尔特并没有提及结束65年前与美国签署的《美菲共同防御条约》。

文章称,目前尚不清楚杜特尔特与中国走近是代表着与美国讨价还价的姿态,还是代表着东南亚国际关系领域一种新的结构性再结盟态势。不过,明确的是,尽管杜特尔特个人声望颇高,但迄今为止菲律宾的政治和经济精英非常不欢迎他的新政策。

杜特尔特转向中国的战略可能是试图减轻今年7月海牙仲裁庭对南海争端所作裁决对中菲贸易的影响。

杜特尔特访华之后,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很快也对中国进行了类似访问。纳吉布11月宣布,马中两国已达成总额达342.5亿美元的双边贸易和投资协议。马来西亚还同意从中国购买4艘军舰。引人注目的是,纳吉布还宣布马来西亚将与中国就南海争议举行双边谈判。

自美国司法部针对纳吉布亲信和家人利用美国银行洗钱一事展开调查以来,纳吉布与奥巴马政府的关系就一直吃紧。

文章称,尽管杜特尔特和纳吉布明显倒向中国的部分原因是奥巴马政府对他们的批评,但这也凸显了奥巴马政府大肆吹嘘的“重返亚洲”战略的相对失败。尽管美国与该地区数个国家的双边军事合作有所扩大,但鉴于美国当选总统唐纳德·特朗普持反对态度,“重返亚洲”战略的重头戏——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看起来已经流产。

文章称,杜特尔特宣布的消息可能只不过是一位极富争议和夸大其词的领导人的空话。同样,纳吉布与北京的亲近关系更可能是战术策略而非战略再结盟。声称东南亚的“多米诺骨牌”已经开始倒向中国还为时过早,尚无事实支撑。话又说回来,从以往事件的结果来看,这些态势可能被证明是北京恢复其在东南亚历史地位的最初几步。

日媒:日美联合宣布冲绳北部训练场部分归还日本

日媒称,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和美国驻日大使卡罗琳肯尼迪21日宣布,美国将归还位于冲绳的日本国内最大规模美军专用设施北部训练场(位于东村、国头村)超过一半约4000公顷左右的部分。

据共同社12月21日报道,本次归还是基于1996年的日美协议,正式交还的时间为22日零点。这将是1972年冲绳回归本土后最大规模的归还,日本政府计划将此作为减轻冲绳基地负担的实际业绩加以强调。由此集中在冲绳的美军专用设施从74%减少到70%,冲绳基地负担依然很重。

日美两国政府21日下午于首相官邸召开联合新闻发布会。安倍表示:“此次归还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减轻冲绳基地的负担,通过对原址土地的利用对地方振兴也将有很大的帮助”,并承诺支援当地村庄实现设立国立公园,申请列入世界自然遗产的愿望。

卡罗琳表示:“日美在实现美军整编上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向接纳美军基地的日本地区社会,特别是冲绳表示感谢。”表达了对强化日美同盟的期待。

报道称,冲绳当地因美军运输机“鱼鹰”的事故和短时间内恢复飞行的做法,对日本政府的不信任感上升。冲绳县知事翁长雄志等反对美军在训练场的非归还区域运用“鱼鹰”。翁长将缺席22日在冲绳县举行的归还仪式,前往参加抗议“鱼鹰”事故的集会。

就“鱼鹰”事故,安倍表示:“保证美军飞机的飞行安全是美军顺利驻军的大前提。希望能与美方密切合作,找出万全之策”,试图寻求冲绳县民的理解。

北部训练场是美海军陆战队演练场,总面积约7500公顷。美方的条件是归还区域内的直升机起降带转移至非归还的部分,防卫省于2007年开始建造6处必要的起降带,已基本完工。归还后,冲绳县内的美军专用设施面积将减少约17%。

1996年日美特别行动委员会(SACO)的最终报告中,还包括了中央政府与冲绳县持续对立的普天间机场的归还。安倍表示:“普天间的固定化是必须避免的”,强调了将推进搬迁至冲绳县名护市边野古的计划。

出席联合新闻发布会的还有官房长官菅义伟、防卫相稻田朋美和驻日美军司令马丁内斯等。

俄罗斯称美俄关系降温 美否认沟通已冻结

据法国国际广播电台12月22日援引法新社报道,针对俄罗斯报导称,美俄间已经紧张的关系降到冰冷的新低点,美国于当地时间12月21日淡化处理。

报道引述俄罗斯新闻社的消息披露,俄罗斯克里姆林宫发言人德米特里•佩斯科夫曾告诉俄和平电视台,实际上该国与美国的所有层级对话都遭冻结。他们并未相互沟通,或者做最低限度的沟通。

佩斯科夫做此宣称的同一天,美国国防部表态称,该国国防官员与俄罗斯指挥官才就在叙利亚如何回避对方举行了视频会议。

美国国务院亦否认克里姆林宫有关沟通冻结的说法,强调美国务卿克里20日曾致电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

对此,美国国务院发言人柯比表示,他实在不知该做何种评论。显然,他们不同意与俄罗斯有各式各样议题的讨论,但对话并未中断。

观察与思考

中国在南海的战略决心需要法理支撑

12月15日,中国海军一艘救生船在南海捕获了美国海军一具无人潜航器。此事引起国内外热议,成为中美在南海较量的最新例子。

这一事件的性质和关键在哪里?国外媒体和评论员给出了五花八门的猜测和解释。有人认为,这是中国对美国候任总统特朗普与台湾地区领导人蔡英文通话并挑战“一个中国”政策的反击。有人说,因为此事发生在距菲律宾苏比克湾55海里的水域,这是在试探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的独立外交政策是否名副其实,也有敲打美菲同盟的意思。有人说,这是中国想把美军赶出亚太水域,把南海变成中国的“内湖”。也有人说,这是中国军方的一个大胆作为,目的是加强对南海水域的控制,增加军方在中国南海政策中的发言权。

真正的原因可能还是接近于国防部新闻发言人所言,即中国对美军频繁派出舰机在南海对中国进行抵近侦察和军事测量不满。也就是说,这是显示中国反对美国抵近侦察决心的一个策略性动作,为的是向美国传递中国有能力、有决心、有手段进行反制的信号。

中国在南海显示战略决心,这显然是有必要的。从这个事件来看,中方显示决心的作为已经远超过美国奥巴马政府,这表明中国在南海的战略进取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但战略决心的显示,也不是在国际规范的真空之中进行,还需符合一定的战略竞争规则和国际法规范。如果说此次“捕获”行动略有瑕疵的话,那主要在于,中方没有完全把竞争规则和国际法规范通过一套有效的战略话语进行阐释和传达。

中方并没有公开证实此次行动发生的地点。根据外电报道,事情发生在菲律宾苏比克湾西北约50海里处。假设这一消息属实,中国该如何阐明自己捕获正在当地进行军事测量的美国潜航器的权利?在公海,和平时期捕获他国舰只(包括无人器)没有多少国际法的支持。在《联合国海洋法公约》所界定的领海和专属经济区内,情况有所不同。

事发海域是在菲律宾12海里领海之外,但在其200海里专属经济区之内。不过,这一海域也在黄岩岛200海里以内。所以,如果中国对黄岩岛主张200海里专属经济区,中方就可以批评美军在中方专属经济区内进行军事测量活动。中国一直不承认美国在他国专属经济区内进行军事测量的权利。中国的这一立场虽然在国际上有争议,但也不乏支持者。现在的问题是,中国似乎并没有公开明确地对黄岩岛主张200海里专属经济区,也没有公布南沙群岛的领海基线。

中国可用的另一法理武器是南海断续线。但如果事情发生在菲律宾苏比克湾西北约50海里处,那恐怕是在断续线包含水域之外。即便是在断续线之内,中方也还没有明确哪些水域是专属经济区的性质,哪些水域是历史性权利的性质。中国从来没有主张断续线内的所有海域都是中国的内水,都受中国主权管辖。也就是说,中方并没有在法理上明确断续线内哪些水域是不让美国进行军情活动的。

国内有评论称,中国海军救生船是在中国南海管辖海域发现美国潜航器的,但并未指出具体地点的地理坐标。如果按照国际媒体的报道,事情发生在菲律宾苏比克湾西北约50海里处,那么这一位于断续线外的海域受中国管辖的法理基础需要明确。如果实际地点与国际媒体报道的不符,那中国国防部应给出事发地点的地理信息,确证该海域为中国管辖。

美国官方的观点是,这一潜航器是美国政府所有,因此具有主权豁免权,任何其他国家无权收为己有。除非在战争时期,否则即便这一潜航器是在中国领海行动,中国政府也无权捕获。除了开战这一最终选项之外,一般的应对是对美军进行警告并驱离。中方对美国从2015年10月以来对中国南海岛礁进行的巡航就是这样应对的。警告无效也可采取撞击等强力驱离方式,但收归己有却超出了非战时的竞争规范。

在这一点上,中国的一个法理依据是,目前国际法尚未对军事活动中无人器的法律地位有明确与完善的规定,因此美方所谓的主权豁免权并非无懈可击。这可能是中方最有效的法理武器,但中方并未在这一点上做文章。中国国防部发言人明确该装置为美方所有,并决定移交美方。中方给出的捕获行动的理由是“防止该装置对过往船舶的航行安全和人员安全产生危害”。至于如何产生危害,则语焉不详,如此就降低了这条理由的说服力。

也许,中国可以直截了当地提出,中方认为美方没有释放潜航器潜到中国管辖水域进行军事侦察的权利。如此,就能避开事件发生地点的问题。关键不在于潜航器是在什么地方被捕获的,而在于这个潜航器去什么地方做了军情探测。

最后,中方也许能够以美国并未批准《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为由,提出《公约》的所有条款(包括专属经济区)都不适用于美国,因此美方观点没有法理效力。这也不失为一个有创意的说法,而且可以借机敲打美国没有加入《公约》却用《公约》批评中国的做法。但中方的思路似乎也不在此。

如此看来,中国此次在南海显示战略决心的动作,还少了点法理上的战略话语的有力支撑。中美在南海的战略竞争已经成为常态,包括东南亚国家在内的周边国家已经习以为常。但战略竞争并不只是实力与决心的碰撞,还是规则与规范的较量。在国际舆论战愈发激烈的情况下,如何提供有理有力有效的战略话语是战略竞争的重要部分。

战略话语更是对中国的地区与国际形象影响重大。战略话语强大,霸权也能被说成是公共物品。战略话语微弱,维护主权也能被“妖魔化”为军事扩张。此次“捕获”事件,国际舆论正在将其定性为中国妨碍南海航行自由的一个例子。中国一直主张南海航行自由,而之前外界一直苦于找不到中国妨碍南海航行自由的例子,这次事件将因此而增大中国在南海的公共外交的难度。

过去几年来,外界一直指责中国挑战“基于法治的国际秩序”。至于这个“基于法治的国际秩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似乎谁也说不好。如果这个“法治”指的是西方创制下没有中国参与的“法治”,那么中国改善其中不合理的一部分,大部分国家是可以理解的。但中国得拿出有效的改善的理由,才能在国际上有说服力。

回到这次的“捕获”事件,中国也得说出道理来,阐明中国是如何想改善目前并不合理的南海秩序,包括美军长期进行的军情活动。如此,才能取信于周边国家,让它们认识到南海局势由于中美竞争而导致的紧张的根源在美国而不是中国,从而让它们对中国有一定程度的战略理解。不然,周边国家对中国的战略疑虑反而会加深,以为中方在南海所有海域都主张管辖权,从而产生高度的不安全感。事实显然并非如此,断续线即为明证。但如何把这一事实讲清楚,却也并非易事。